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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七章扒皮抽骨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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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冰羽出狱后,当时看见自己是满脸冷漠孤僻的态度,回到家来,又是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情形,就是他听到了自己怀孕那么令人大喜的消息,也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,这让纯如感到非常的失望和伤心,还有刚才在酒桌之上,他对长辈的那些傲慢无礼的做派,纯如也都是看在眼里,恼火在心间。

她见冰羽朝卧房走去,她也尾随而来。她要向冰羽当面问个明白,为何刚出了大牢,他就和自己与众人耍起了小性子,这是从哪里招惹来的邪火,让冰羽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,在一直耍着让人耻笑的荒唐脾气。

“你进来干什么,你不去前面做你的‘诰命夫人’,与我来厮混什么?”

这是纯如今天见到冰羽,他今天说的第一句话,但不管怎样,总归是开了金口。

“说说吧,到底是为了什么?为何与众人一言不语,对我也是不搭不理,我父亲再不济也是你的岳父,自我婚配以来,这也算是第一次登上我的家门,而曹叔说来还是一个外人,咱‘爷爷’辈分的人,他们二人敬你酒,喝与不喝不说,你那是个什么态度?亏了你是饱读诗书之人,难道把做人的基本道理也忘了吗?”

纯如见冰羽此时还是这个阴阳不定的样子,任凭纯如是怎样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,也是不免压不住心头的火气。

她从冰羽那一次大病之后,一直退让着冰羽,她心疼冰羽,也是避免自己哪里做的不好,刺激到冰羽什么,但她却没有见到冰羽有多大的进步,听了一点逆耳之言,或看到别人做了不顺了他心思的事,不是要背起包袱来离家远游,就是要剃度出家去做和尚,再不就是要窝在家里生闷气,让人不免总是为他担惊受怕,总会要经一番好言哄劝,才会好上几天,可过了一阵子,还是一副老样子,就像那些疑难杂症终究没医好,没去了病根儿,遇到阴天下雨就要反复发作。如果再这样长期下去,冰羽没什么事,纯如也会被他憋屈出病来。

纯如今天抱定“说破无毒”的想法,不管言辞中是否扎刺到冰羽那脆弱而敏感的神经,也要将今天的事情来往说个明白,否则,这天长地久的,总是由着冰羽的性子作闹下去,也真不是一个办法。

“呵呵”,冰羽冷笑了一声,然后说道:“他是我岳父?他在我眼里就是一条疯狗,一条见谁

咬谁的疯狗!那我问你,他和我争那会长的位子争得死去活来的时候,他怎么不认我当他的姑爷儿?还有那个老不死的曹老头,和你爹狼狈为奸的与我家作对,凭什么让我对他客气?我见到他,不抽上他一巴掌,也算是我对他客气了!你还在这里挑上我的毛病了?你是不是也是出尽了大风头之后,刮得你忘乎所以,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?”

“冰羽,你能耐了啊!六亲不认不说,还如此歹毒地学会了骂人!我爹是疯狗,是不?那我是什么?你又是什么?你那些年喝的墨汁难道也是喝到狗肚子里去了?我爹他也是做生意的人,他也要养家糊口,他也要把祖宗留给他的基业发扬光大,就是那竞争会长之事,任凭谁怎样去想,那也都是正常不过的事,都是任凭自己的本事做事,难道他让给了你,你的脸上就有光彩了吗?”

纯如稍稍停顿了一下,继续说道:“我父亲是做过很多错事,但他也在慢慢地改变自己,今天他能来,也是又往前迈了一大步,知错改错,我们就应该给他机会和时间。再说曹叔,他怎么着你了?无非就是竞争会长前后,他为我爹出谋划策,但那又怎么了?我爹待见他,他吃我爹的饭,士为知己者死,冲锋陷阵,忠心耿耿,又有何错误?为何到了你嘴里,就成了狼狈为奸?”

纯如说话间,脸色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,也因为生气,在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,继续说道:“有人在,有利在,就有竞争,你实力不济,还要去竞争,我佩服你,那是你的勇气!可无论什么人用了什么手段,你竞争不过人家,也要心服口服,检讨自己的过失,以图未来!而你呢?只听得了别人的好话,对别人的奉承吹捧不管是好是坏,一概照单全收,可一旦对你有一些反对的声音,你不是暴跳如雷,就是要冷言相对,从来也听不进去别人的劝告。就如上次竞选会长之时,高尚在背后对你如何吹捧承诺,你都信以为真,不加任何思虑辨别,他那么做,就是让你和我爹鹬蚌相争,他好渔翁得利!我明知道他没安好心,但我为什么没去劝你,因为我知道,劝了也不是白劝,你不会听我的,还会引来你的无端猜忌和指责,我以为你进了牢里,有了大把的时间,冷静下来之后,应该把这事早已经想明白了,但我现在看

来,你比以前更糊涂!”

冰羽本来喝了不少酒,满脸就是干红色的,此时,又加上被纯如这一阵秋风扫落叶般的质问和奚落,都已经变成了茄子皮色了。

纯如说的这番话,在情在理,要说是对他冰羽没有任何触动是不可能的,冰羽也确实认可纯如说自己身上的那些毛病,只是他平时不愿意,也不敢正视自己罢了。

可他惊讶的是纯如的变化,从前,纯如生起气来是沉默不语,绝对不会如今日这般动这么大的肝火,更不会伶牙俐齿地般地说自己个什么也不是的样子,最多也就是两人互不搭理也就算了。特别是这两年以来,纯如更是很少和冰羽主动闹什么情绪,反倒都是见冰羽有了闷气,纯如主动温柔地甜言蜜语来哄他。

今天这是怎么了?官升脾气涨了?还是她心里有鬼,要用这般样子来遮掩,造成一个先声夺人的假象来蒙蔽自己?还是对自己心有愧疚,色厉内荏,装腔作势?

想到这里,冰羽冷笑了一声,“呵呵,当了‘诰命夫人’,又当了会长,你还真是能作闹起来了,还学会了虚张声势的本领了!可谁又知道给你的那道圣旨是什么来路?你怎么就能突然间就长了天大的本事?见这个大人,见那个大人,还莫名其妙地给我揣了个野种回来!”

“冰羽,你终于说到你的正题了!我告诉你,那圣旨是皇上给下的,真假可辨,怎么着就来路不明了?呵呵,我终于是听出来了,你是在怀疑这些都是我用身子换来的是不是?周冰羽,亏你想的出来,你不可理喻,也是龌龊阴暗!凭什么你周冰羽做不来的事情,我杨纯如就一定争取不来?那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,以后,我还要做比这些更难、更大气的事情,但无论做什么,都是凭我真本事去做,绝不会如你想的那般猥琐不堪!”

纯如被冰羽的话,委屈的留下了大滴的眼泪,她呜咽着继续说道:“我被漕帮的人从大牢里解救出来,往返京城两个多月的光景里,千里迢迢,吃了多少苦?遭了多少罪?又受多少委屈?你能想象得到吗?我做的这些又都是为了什么?还不是为了周家,为了公爹、你,当然也包括我父亲,我才会无怨无悔地那么去做!但我做的那些都是问心无愧,你对我不知冷,不知热,不知疼,也就罢了,可你为什么又要这般羞辱与我?

要说起我怀的孩子,只是我一时粗心大意,没有及早发现罢了,要早一些知道这个情况,我都不可能奔波往返京城那么遥远的路途,好在现在看来,这孩子经过我这番折腾,还没什么事,也算是他福大命大。呵呵,至于你说的野种?你爱怎么想,就怎么想吧,这个我和你没法解释,你这人,我也不惜得和你浪费口舌。”

“那听你把我说的那般不堪,又将自己比拟的如此清高,那索性就把这些事都给解释明白了呗?”冰羽扬起头,带着轻蔑的冷笑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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