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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5章 疯子是凶手吗?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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专家的判断果然正确,司法主任的辛苦终于有了回报。首先是在那天傍晚,逃脱的精神病患者之一歌姬在火葬场附近被逮捕。他在暮色染红西方天际时,开始在自己躲藏的杂树林中唱起哀婉的女高音。一位细心的便衣警察听到后便十分小心地靠近了他,还为他的歌声鼓掌。歌姬愣了一下,像是有所怀疑的沉默不语,但随后又放心的唱了起来,便衣警察再次鼓掌,要求他再唱一个,然后继续鼓掌,周而复始,最后歌姬笑了,两人的距离也不断缩短,警察终于毫不费力地将他逮捕。在这之后,由于司法主任铁蛋对歌姬的审问没有进展,只好让。等博士前来支援,白博士审问完歌姬转身对司法主任说,这人不是凶手,身上完全没有血迹,有过那么凶残的行为,身上不可能这么干净,看样子果然不是集体作案呢,凶手是剩下的两人之一,可以送他回去了。于是,警员们开始全力专注于对东东和伤员的搜捕行动。市的近郊有一家名叫东屋的酒馆,入夜后,那儿的老板娘想去澡堂子洗澡,他掀起便捷的门帘时,见到昏暗的路对面有个男人踉踉跄跄的走过来,等对方走近了一看,老板娘不禁尖叫出声,只见那人敞着前胸,满头满脸。的鲜血,两眼呆滞向像路旁的地藏菩萨石像般,手上捧着像是稀烂了的豆腐似的东西,并且继续跟的朝铁轨那边走去。警察们立刻针对疯子所消失的铁轨方向展开了紧急搜捕,正好同一时间,另一个疯子也在河附近被逮捕了,是那个脑袋上缠满绷带的伤员。他当时无精打采,晃晃悠悠的出现在桥上,黯然神伤地注视着漆黑的河面,司法主任铁蛋询问赶来报告的警员,那位精神病患者身上是否有血迹?

没有,完全没有,不过头上的绷带沾着很多枯草,好像曾经在什么地方躺过,将他也送回脑科医院吧。一点不要刺激到他,司法主任铁蛋和白博士肩并肩地沿着铁轨在黑暗中往前走,黑暗中到处可以见到警员的手电筒灯光,像萤火虫般一闪一灭,两个人走了不到10分钟,前方铁轨上方有人用手电筒灯光划着大圆弧,同时听到喊叫声,喂,怎么了?司法主任铁蛋不由得提高了嗓门,是主任吗?人在这里呢,已经死了。

主任铁蛋和白博士立刻拔腿往前跑,他们来到警员站立的地方,目睹了令人心惊胆战的恐怖场景。横躺在铁轨上的东东似乎脑袋正好枕在铁轨上,头颅已经被压得粉碎。散落在周围的沙石上不久,东东的尸体被移到铁轨旁后,白博士和铁蛋主任立刻开始验尸。很快,主人像是受不了似的站起来,口中喃喃自语,最终还是落了个悲惨的结局啊,这时,白博士正蹲着身子翻看冬冬两只柔软的脚底,他猛地抬起头来,口气尖锐的问道,你说结局?他神色肃然地站起来,不知道为什么,神情与刚才完全不同,他的脸色煞白,布满了疑惑和苦闷之色。请等一下。白博士低声说道。他用疑惑的眼光再次望着东东的尸体,最后像是拿定了主意似的毅然。抬起脸来,没错,还得请您稍等一下。您刚刚说了结局不?我认为完全错了,怎么看也还没有到结局呀,您说什么?智泽院长的尸体还在脑科医院吗?松影博士忽然出人意料的问道。大约20分钟后,白博士几乎是硬拉着司法主任来到了斥责脑科医院。黑夜中的红土小山,风在树梢上呼啸着,不时传来猫头鹰的叫声,博士在主屋里找到鸟山与吉和,他说要看院长的尸体,与婕点燃蜡烛,带两人前往病房。经过2号房时,传来。的歌声,只不过不是平常的女高音,而是低音。

来到亮着电灯的三号房前,磨砂玻璃的移门上投射出巨大的身影,接着门被拉开一道细缝,伤员用疑惑的眼神目送他们经过。从4号房往前,因为没有开灯,所以走廊里一片漆黑,雨亟手上的烛影摇晃。进入5号房,棺材还没准备好,只好暂时这么放着,与其边说边用蜡烛照明,房间角落的地面铺着油纸,院长的尸体躺在纸上,身上盖着白布,白博士默默走到尸体旁蹲下,掀开了白布。他抬起了尸体右脚,对。我麻烦你照个亮,与其用颤抖的手递出蜡烛,博士用双手大拇指开始用力搓揉尸体脚掌。但不知道为什么,脚掌非常僵硬,在搓揉下也不凹陷,似乎长着相当厚的老茧。博士将脚再抬高一些,并将大脚趾的前端拧向蜡烛方向,却发现大脚趾十分粗大,像石头一样硬邦邦的。突然,雨滴一松手,蜡烛掉在了地上,顿时,房间里一片漆黑,这,这是冬冬的脚。然而他的话音刚落,黑暗中又响起了白博士的喊声,铁蛋主任,快来。接着是一连串跌跌撞撞奔向门口的脚步声,紧接着走廊上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、撞门声和玻璃碎裂的声音。大吃一惊的司法主任不顾一切的冲到了走廊上,只见有两个人影正扭打在3号病房前,他稍稍犹豫了一下,很快就将75kg重的身体撞向了头上缠着白色绷带的人。伤员立刻束手就擒,被戴上了手铐之后,他直愣愣地坐在地上,眨巴着眼睛,白博士揉着腰,站起身来,一只手拍打着裤子上的灰尘说,与人搏斗,我还是头一回呀,司法主任忍不住问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白博士望着。说还在装傻呢,是真傻还是装傻?我们马上来做个实验吧。

说着,他朝伤员弯下身子,两眼却紧盯着伤员那缠着绷带的脑袋。伤员又开始挣扎了,主任,请你紧紧地揪住他。宋永博士将两手伸向伤员的脑袋,伤员拼命挣扎着。司法主任铁蛋这会儿心里也来了气,用力摁着他。两人这么争执着,最后都站了起来。白博士也跟着站起身来,毫不犹豫地开始解伤员头上的绷带。尽管伤员还在不停的挣扎,但长长的白色绷带仍被一点点地揭开了,从下往上,伤员的本来面目一点点的露了出来。下巴、鼻子、脸颊、眼睛,这时,站在宗永博士身后的鸟山雨吉不禁惊叫了起来,这,这不是院长吗?

确实,这个站在大家面前的脸色苍白的家伙正是早就死亡的赤泽院长。坐在警察安排的汽车里,白博士说,如此狡猾的犯罪真是前所未闻,表面伪装成总是骂精神病患者,你的脑浆该换换啦,结果,患者真的付诸行动,而事实上却是杀害精神病患者,伪装自己死亡。是啊,采用敲出脑浆来这样的残暴手段,别人也无法看出是谁的脸了。只要再把衣服换一下就万事大吉啦,然而,院长将东东和伤员的尸体搞错了,这是他的最大败笔。酒馆老板娘见到的男人当然不是东东,而是智德院长,他需要被人这么看到,他前往铁轨,将事先杀害的伤员的脑袋放在铁轨上,造成冬冬为了让自己换脑浆而让火车碾碎的假象。

他不愧是此方面的专家,巧妙掌握了精神病患者的心理,可是他将伤员杀死后,自己装扮成伤员而故意被警察抓走,这样一来就露出破绽了,因为这样我们就会认定死在铁轨上的男人是东东,可是东东的脚掌都已经将榻榻米。摩擦凹陷了,脚底没有长茧是不可能的。他要是先在医院里杀害伤员,再到铁轨旁杀害东东,那就天衣无缝啦。只要再过两三天宣称有人来认领伤员,那假冒的伤员就会永远从斥责脑科医院销声匿迹了。然后智泽夫人就会关闭医院,把所有资产换成现金,斥责院长也一定买了巨额保险,夫人拿到钱后,再独自搬到没人知道的乡下,然后和已经死掉的丈夫团圆。我想他们大概就是这么计划的吧。

院长大概也是因为经营不佳被逼无奈才这么做,可是竟然会如此残忍地牺牲病人的生命。实在是不能原谅白博士说到这儿,看了看司法主任铁蛋,突然像是又想到了什么,严肃的接着说道,无论如何,这次的事件还真是教训多多啊,我们对任何人都不能掉以轻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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